某天,街角來了一台印有"爆裂物檢查"的專車與一台大拖車,鄰居紛紛前來圍觀,我隱約聽到有人提到炸彈,背脊發涼。隔不久,旁邊的工地裡,就挖出這顆深埋地底六十年的未爆彈。
德國各地,至今仍常發現二次大戰留下來的炸彈。當年聯軍在德國各地投下的炸彈,有百分之十至二十都未爆。據說有好幾千枚,深埋地底。這幾十年來,因為施工、挖地,這些未爆彈才一一被發現。
二戰時被夷為平地的柏林,當年炸彈如雨落,一直到現在,幾乎每個月都還會有未爆彈"出土"。見到道路封鎖挖炸彈,對柏林人來說,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2009年9月29日 星期二
二戰的"遺彈"
2009年9月13日 星期日
Film, Myth and Philosophy
"The search for a new means of philosophical expression...must be pursued today in relation to the renewal of certain other arts, such as...the cinema."
by Gilles Deleuze, in Difference and Repetition, 1968.
photo taken at Rue du 22 Novembre, Strasbourg, France.
2009年9月6日 星期日
北德波羅地海岸,躺坐收納皆宜的竹籃沙灘椅
幾周前,我與幾位同事,得去北德Lübeck大學出差。我們特地把單車也搬上火車,硬是在行程裡找出空檔,從波羅地海岸的小城Lübeck Travemünde出發,往前東德的方向,沿著海岸線騎了一下午。沙灘上有許多人,仍陶醉在北德夏季的最後一道暖陽裡。
沿著沙灘騎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Strandkorb。翻成中文應該是"沙灘竹籃"。
這種能擋風雨、多功能式躺坐收納皆宜的超實用竹籃椅,發明於1882年。一百二十多年的老傳統,至今仍大受歡迎。一望無際的Strandkorb,百年多來,已成為北德北海、波羅的海岸邊的特殊風景。
相較於西德,越是往前東德方向前進,竹籃裡的度假老德們衣著就越少,FKK-Frei Körper Kultur(天體營),在前東德倒台後,完全沒有退流行的趨勢。
我們沿著海岸線往東騎,左邊是清澈的海水與白沙灘,右邊則是湛綠的牧場。照例,每次與德國同事們騎車上路,見到牛群,大家都會忍不住停下來"呼牛"--
我到了北德才知道,只要對著散落牧場的牛大呼"Komm, Komm"(來!來!),牠們真的會乖乖地集合過來; 過幾分鐘,發現沒甚麼要事後,這些牛就再各自悠閒地散去...
每天生活在緊繃的壓力下,能聲嘶力竭地大喊幾聲,把負面能量全部吐出來,真痛快...
2009年9月3日 星期四
一點回憶: 達賴喇嘛的智慧, 我的道路
達賴喇嘛來到台灣訪問。
這幾天,在網路上讀了不少新聞評論與網友對他慈悲展現的敬意與讚揚,我才回想自己這幾年來,與藏學佛教的結緣,以及這一路走來,達賴喇嘛所著的群書與藏學佛教理論對我的幫助。有時,它們的溫暖是浮板,把我拉出情緒的漩渦裡; 有時,它們縝密的邏輯,又是幫助我思考的踏板.
2006年春天某日下午,我在研究室趕論文,弟弟傳來了msn訊息,這則訊息, 從此改變我的人生態度與之後所走的道路---
"媽去檢查了, 是癌症, 已經很嚴重了..."
有那麼一刻,我只能無助地怨天尤人。死亡對當時二十多歲的我,是很遙遠、令我無法想像的名詞。從收到那段話開始,人生第一次,我終於開始努力想像這是什麼意思。我腦子裡,各式有關死亡的各類悲傷畫面,開始生長蔓延; 速度之快,超出我想像,我被吞沒了...
我趕回台灣時,媽媽的手術已經完成,很幸運地,過程很順利,復原情況也很穩定。但我開始體認到,今後將得處理的,會是什麼樣的情緒震撼; 而我,毫無準備。
我的生命裡,有幾位我畢生都將感謝的貴人; 其中一位,是在印度出家的大學好友。
當時在msn上,我跟他談了我的恐懼,他並非那種熱血"傳教士",在稍稍安慰我些話後,他建議我讀點書。
他之後才告訴我,他跟我認識十多年,知道我是願意思考的人。於是,"餵魚給我不如讓我學會怎麼釣魚",與其屢次安慰我,不如讓我自己在腦子裡架構起一套處理相關問題且好用的"思考系統"; 而要得到這個"系統", 得靠我自己努力閱讀。
他不知道,這些指點,也間接影響了我之後的研究。於是,我從藏學佛教裡看的縝密邏輯系統,交織在近幾年來我起伏劇烈的人生旅程裡。
當年,好友推薦我讀的第一本入門書,是達賴喇嘛的口譯Jefferey Hopkins所寫的Cultivating Compassion。這本書,深入淺出地交代整個藏學佛教的理論背景、核心概念與達賴喇嘛的角色與他的實踐。之後,我又陸陸續讀了幾本購自坊間的著作,例如Advices on Dying, How to practice, 等等。達賴喇嘛的這些暢銷著作,通常是節錄自他的演講。就像我們昨天在公視轉播看到的一樣,他的書也是如此平易近人,針對問題找答案,把理論融會進實踐。就如同empirical analysis一樣,他先給motivation與problem,然後才談怎麼實踐與解決。
幾年下來,漸漸地,我腦子慢慢拼湊出藏學佛教想要傳遞的核心價值與其背後那套邏輯系統。 居然,我開始發現,這套系統,與我當時手邊得讀的許多科學領域研究,例如心理認知理論、應用語言學、藝術理論、物理學,都有些許雷同之處。
在看似很不同的現象裡找到共同點,總能讓我極度興奮。
於是,我更進一步找文獻後,才發現,除了市面上那些易懂的暢銷書外,達賴喇嘛與一群心理學家,針對藏學佛教理論裡提到的負面情緒與慈悲心實踐,作心理實驗與研究,例如位於美國,由許多知名心理學家成立的Life and Mind Institute,定期舉辦研討會,出版著作說明成果。此外,達賴喇嘛也把佛教的邏輯系統連結上物理學的理論,例如相對世界的美麗這本書,呼應了知名物理學家David Bohm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的物理學與佛教邏輯研究。
達賴喇嘛試圖在宗教與科學領域找平衡點,我記得,他在其中一本著作裡說過,宗教需要與科學接軌,宗教理論不應該是生硬的教條,宗教人士應該努力跟上最新的科學發展,若有需要應該適當地修正教規。這樣的科學精神,的確是世界上許多宗教領導人所不及的。
達賴喇嘛的努力與這些跨科學領域的研究人員,逐漸證明,宗教、心理、語言、物理、甚至藝術,這些人文社會科學各領域裡的研究方法,都能是相通的。
從2006年開始,我本是想處理自身的痛苦,才接觸藏學佛教。近四年來,我一直把它當一門學問在閱讀。對我來說,比起儒家,它更不像宗教,它沒有像儒家一樣規範品格行為教條,而是要求很縝密的邏輯思考--- 每件事情、所有現象,都是果,它會發生都有原因。當面對令我沮喪的現象或人,若在被捲入負面情緒前,開始問起"爲什麼",能找出的,常是背後一整個龐大的問題體系。就像先看到地上水流後,往前找源頭,便可以追朔至河、湖、雨、天。最後,若能夠徜徉於天際,眼前的現象、或原以為會傷害自己的言語,就只是那道曾被誤以為是深不可測、事實上是微不足道的小水流...
2009年8月31日 星期一
[旅行]我所看到的芬蘭1: 酗酒的刻板印象
幾個月前的某天,我坐在淡水有河book裡,翻閱完一本書,名叫"芬蘭教育世界第一的秘密"。書裡詳細內容我已記不清,只記得,當時我靜靜地坐在書店裡閱讀,每翻一頁,我內心的問號就多浮現一枚。
這本書,只是近幾年台灣推崇芬蘭教育與社會之一例。這些書裡的內容或許都可信、我也並非每本都詳讀過,然而,我從芬蘭同事身上所感受到的、我所看過的芬蘭電影描繪的(ex. Kaurismäki作品),總與這些書散發出來的華麗正面,形成某種程度的對比。
為什麼芬蘭這個均富、競爭力第一的國家,沒有像丹麥一樣全世界最快樂的人民? 為何芬蘭人特別壓抑、話特別少、酗酒率特高? 芬蘭教育之"成功"聞名遐邇,為何我所見到的芬蘭學生與其他歐洲學生表現並無太大差別? 且曾經與我每天朝夕面對面長達五個月的芬蘭同事,為何每天嘆氣不下一百次,其壓力罩頂的程度不輸給任何他國學生?
上周,受赫爾辛基大學之邀,我與老闆貝阿伯前往芬蘭,在赫大語言所舉辦的研討會擔任主講人,也合辦了三場workshops。即使我那幾天常處於過勞暈眩的狀態,我還是很努力地在短短幾天內,無論是與芬蘭教授學生相處、或走在攝氏十二度的赫爾辛基夏日街頭時,都盡量毛細孔全開,希望能吸取到些許上述問題的答案。
第一天,我從赫爾辛基機場坐公車抵達中央車站,一下車,我眼前就開過一台紅色的電車,上面印了大大的PUB字樣---是的,傳聞都不是空穴來風---繞行市區的Pub電車,滿足你往返市區各處時突然想喝酒的欲望,讓你的喝酒習慣,省時又方便地融入你的日常生活裡...
之後的幾天,除了看到總是滿座的pub電車外,還常能看到多群壯漢或者青少年,每人扛著一兩箱啤酒走在街上。當然,德國也有成群的"酒友"總是聚集在城市街道某處喝酒,但是不同於德國、且為赫爾辛基街頭常見的,是扛著整箱啤酒往某處"趕路"的各式老中青市民們。
我無法調查,是否比起其他國家,芬蘭人特別愛喝酒,但路上四處可見一手拿著一瓶已開的啤酒、另一手扛著一整箱酒的芬蘭人,這是我親眼見到的事實。
終於,在研討會空檔,我問了芬蘭同事有關芬蘭人酗酒聞名的刻板印象。他們給我的答案,或許只是複雜原因之一,但證實了芬蘭社會裡的飲酒過量問題---
在芬蘭,若想喝酒,除了上昂貴的pub,就只能在國家營運的商店才能買到; 且店數、營業時間都有限,任何超市或便利商店都沒有酒精飲料。所以,當芬蘭人想到國營商店裡買酒,絕對不會只買兩三瓶,當然要一群人共同扛個好幾箱回來才划算。再者,一次一群朋友購買幾箱酒後,緊接著,很自然的就是一起享用。一群人同樂、好幾箱酒在眼前,無限暢飲就很難避免。
我的同事們認為,政府必須為芬蘭的酗酒問題負很大的責任。這項"限制酒精販賣時與地"的政策,反而讓芬蘭人發展了與其他歐洲人都不一樣的飲酒習慣、並且造就我那幾天常見到的"成群結隊扛酒趕路"街景。畢竟, 越是難唾手可得的東西,人們就對它越有欲望、越想大量擁有它、盡情放縱地享用它...
2009年8月5日 星期三
「中國維權人士的卡夫卡式噩夢」-- 德國媒體對紀斯尊事件的評論
"紀斯尊律師在京奧開始後第四天被逮捕。他所作的,只是合法地申請中國在奧運期間所正式開放的「示威公園」場地。...到底紀斯尊被控何罪、為何入獄? 是因為抗議、批評政府,而觸及京奧期間中國政府最敏感的面子問題嗎? 事實上,以上這些控訴,與紀斯尊的入獄毫無關聯--「意圖偽造國家公章」這荒謬的罪名--才是讓他被判刑入獄的官方原因 " (節錄自 德國明鏡新聞)
福建著名的維權律師纪斯尊先生,因相信中國政府承諾奧運間允許在其所指定場所舉行遊行示威活动,前去申請後,被逮捕且目前被判三年徒刑。德國媒體這周刊出一篇文章,深入報導紀斯尊被逮捕、失蹤、判刑的整個黑箱作業過程。我在網路上並沒有找到太多台灣的相關新聞或者報導,因此以下我節錄整理了一些有關紀斯尊事件的德國媒體評論內容---
近60歲的紀斯尊律師,在文革後當過礦工、公司職員,之後自學成了律師,他幫窮人、工人、弱勢出庭,幫受職業傷害的工人爭取國家賠償、對抗警察與官方的剝削與暴力; 他也曾揭發福建當地政客的賄賂事件,造成17人判刑入監。紀斯尊在福建官方樹敵無數,近幾年來,警察不停地騷擾紀斯尊的生活,早已不斷找機會想逮捕他。
2008年8月11日,京奧開始後的第四天,一位丹麥攝影師捕捉到時年58歲、身著白色短袖上衣的紀斯尊律師,被兩位身著公安制服的男子強行押入一輛車內,在當天早上,紀斯尊才剛合法申請在指定的場地示威抗議。紀被逮捕後,包括家人在內,無人可以聯絡上他,他完完全全地消失。當時,中國境內的部落客、公民記者,甚至猜測紀斯尊若非當下即被送至勞改營,就是已經遇害。事實上他當時被秘密地送往國家信訪局,一切拘留與審問過程全部得以黑箱作業,沒有人可以聯絡或幫助他。
然而,中國官方在這個案件面臨到的問題是—根本找不到罪名可定他的罪---紀斯尊沒有犯過任何法,連一點暴力的行為都沒有過。
於是,紀斯尊被逮捕後,福建的警察到他的公寓裡翻找出一些他替工人打官司時使用的文件,並用脅迫與刑求的手段,逼使他承認他在這些文件上蓋了偽造的印章; 之後,更在沒有召喚他上庭為自己辯白的情況下,硬是冠上「偽造公章罪名」將他定罪判刑。
這類卡夫卡式的厄運,圍繞著多位中國維權人士---讓他們定罪的呈堂證物,正是證明他無罪的鐵証。
2008年八月十一日,紀斯尊被捕的當天,手緊握著隨身攜帶的紅色筆記本,裡面記載著十一件他當時正在福建處理的官司; 包含某工人的住家無故被政府拆毀、某人在監獄裡暴斃家屬卻等不到任何死因交代、某工人受職業傷害卻從未獲得賠償,等等。這些案件當時正因為地方官僚制度腐敗而延宕。在福建為弱勢辯護、成功無數的紀斯尊,意圖到首都為這些案件爭取更多目光與注意,卻正中其「敵人」下懷。
紀誤信中國政府與奧委會的宣傳,認為京奧終於使他能毫無禁忌地暢所欲言,讓全國聽見那些在福建受不白之冤的弱勢同鄉,是如何受到地方政府與警察的欺壓。2008年八月十一日當天,他在合法的示威區大聲喊出: 「或許有強權正欺凌我們,但我們並不孤單,我們的力量很強大..」,然而,語畢不到一個小時,紀斯尊就失蹤了。
德國明鏡周刊在2008年夏天,曾報導過紀斯尊的失蹤事件。經過了一年,紀斯尊仍被完全隔離在武夷山監獄,沒有人得以連絡探訪他,他未來的命運也仍未知。
這事件繼續反映國際奧委會的過度天真。他們在京奧前後,不斷宣稱中國因為舉辦奧運而更自由開放; 或者應該說,這事件反應的是奧委會的視而不見甚至欺瞞。當奧委會接受明鏡記者採訪,談及紀斯尊等維權人士目前的處境時,奧委會至今仍不改一貫的推托說詞,辯稱奧委會並非正式人權組織,沒有資源深入調查中國可能的人權侵犯行為。
一年後的現在,我們回想起來,國際奧委會,尤其是主委Jacques Rogge,在京奧前後,隨著中國政府編造出來的自由假象起舞,是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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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貼者: Chiaokovsky 於 凌晨1:02 0 意見
標籤: 自由與人權, 德國媒體發出來的聲音
2009年7月9日 星期四
德國媒體對新疆暴動的立場
對於最近的新疆暴動事件,德國多數主流媒體,無論立場偏左或保守,都不約而同地發出這樣的訊息---新疆暴動與去年的西藏事件都凸顯出一個事實,中國官方,必須自我反省,改變它對少數族群一貫的壓迫性政策。
以下翻譯幾段我這幾天讀到的德國主流媒體相關報導:
明鏡新聞 (Der Spiegel):
...新疆暴動發生以來,漢人死傷超過維吾爾人...中國官方把這次新疆暴動的責任推給2004成立於慕尼黑的世界維吾爾大會,宣稱他們是這次暴動的幕後黑手。而維吾爾大會的代表則譴責中國官方,表示這次暴動是因為中國軍方鎮壓維吾爾人的和平抗議而起。
然而,無論暴動的原因為何,擺在眼前的事實,是維吾爾族與漢族間的嚴重的暴力相向。各國對於這次暴動的立場表態都很小心,多是呼籲對此事件調查。但德國對此事件更應加強關注,畢竟,慕尼黑是中國以外,維吾爾族居民人數最多的城市。
去年的西藏與最近的新疆暴動,都凸顯出一個基本問題,北京政府從未把少數族群問題當成是「政治」問題。北京從未試圖找出一個能讓民心滿意的政策。光是建設新街道、新企業、現代化公寓、傳統服裝或民族舞蹈,並非族群融合政策成功的要素。
目前烏魯木齊的暴動 (尤其是暴動爆發得如此快速) 暴露出中國強權管制有多脆弱。北京一直強調「族群和諧共存」,現在證明這只是個口號,這個國家事實上充滿了裂痕。儘管如此,北京政府仍循舊路鎮壓,從未好好分析過暴力的原因、沒有反省,一切責任全推給海外份子。
拉薩與烏魯木齊的年輕人,並非直接受海外份子的教育。逼使這些年輕人不顧後果使用暴力的真正原因---是北京長期以來任由少數民族人權受忽略、壓迫,缺乏一個務實、寬容的政策。
中間偏左的南德日報 (Süddeutsche Zeitung) :
像去年的西藏抗議事件一樣,中國面對暴動的第一反應就是推卸責任。但也像西藏事件一樣,新疆暴力事件當然不是像政府宣傳的、或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中國政府應該釐清兩件事: 第一是表面上觸發暴動情勢的引線,第二則是真正導致事件發生、長年累積的原因。就新疆暴動來說,前者是廣東省的維吾爾族工人命案,然而,激烈的抗議能夠如此快速蔓延,主因恐怕不是北京政府所宣稱的「有組織的恐怖行動」---漢族中國人長期對維吾爾族的壓迫、與缺乏對種族宗教差異的包容,才是如此大規模暴力事件的溫床。
保守的世界日報 (Die Welt) :
烏魯木齊在歷史上,一直是多種族 (例如漢族、維吾爾、哈薩克、俄羅斯、蒙古人)和平共生的城市,最近發生族群暴動,只顯示中國政府的少數民族政策,有嚴重缺失。
眾所皆知,中國政府向來不善了解、包容其他文化。少數族群平等的概念,只是出現在口號或者條文裡,從未真正落實。新疆離北京有五千公里遠,但得配合北京的時區與制度,學校早上六點就開始上課,所有課程都是中文,維吾爾語言與文化被減縮到只教民謠,學習傳統歌唱跳舞只為了娛樂觀光客; 居民只要入共產黨或擔任公職 (例如警察或教師) 就被禁止參加周五的傳統宗教儀式。漢族中國人因為政府提供的優惠條件,大量移入新疆,逼使著維吾爾人在他們自己的土地上,漸漸成為少數族群。許多漢族中國人更是仗著經濟優勢,傲慢地歧視維吾爾族人。
張貼者: Chiaokovsky 於 晚上10:23 4 意見
標籤: 自由與人權, 德國媒體發出來的聲音
2009年7月8日 星期三
[旅行]哥本哈根街頭標誌展
兩周前我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開會,照例在會期開始前一天抵達市區,走到市中心時,見到幾位年輕人正在街頭擺攤,展出他們在世界各地旅行時收集到的英文標誌翻譯。
以下這些,是我最喜歡的幾個標誌,它們讓我站在哥本哈根街頭,大笑了好幾聲...
只能釣小孩...
請注意車底下的企鵝...
大象申訴部!
這到底是禁止甚麼阿?
好像鬼片裡才會有的警示...
更嚇人的警示, 沒有甚麼比這種無形的威脅還可怕了
最後...This is my favorite...
2009年6月18日 星期四
走上街頭的德國中學生
今早上班途中,巧遇一群罷課、走上街頭示威的德國中學生。他們拿著標有"Schule Streik"(school strike)的旗幟,沿路高喊著---
"我們不滿意現狀,我們要更好的教育!"
已經多次親眼見到或從新聞上看到德國中學生遊行抗議,這些示威,總受到家長與教師的認同與支持。
我認為最有資格示威的,是台灣的中學生。
或許,有那麼一天,他們也能上街吶喊出對教育的不滿與要求; 不再有任何反動的語言,把過度保守的道德意義強加於"教育"上; 不再有千年不變的"教條",擠壓學生自主判斷的空間; 不再有人對年輕學生的自主發聲,任意抹綠抹藍...
2009年6月7日 星期日
“它從小就很不成材..."
"Kapitalismus war als Kind schon Scheisse"
(Capitalism has been shit since childh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