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回到台灣後,心一直是暖的。
台灣的空氣是暖的; 新認識的朋友們,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是暖的。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持續不斷地與不同的朋友們,談了許多我曾思考過很久的議題,關於社會、藝術、文化、教育等等; 我曾自以為,許多議題,我已在遙遠的國度,用訓練有素的方法思考論證過。
然而,無論我對議題能提供多少邏輯性的解釋、引述多少世界各處的事實,當我面對各式各類台灣人時,他們對於相同議題的不同理解、描述故事的不同態度、討論同議題時的不同氛圍,我還是太陌生。
我從不想被編入甚麼"學者、老師"等目錄,因為,對於其職業任務,我還是無法說出令人滿意的定義。我真正想做的,是發掘解決問題的方向。從我熟悉且信仰的向度出發,解決人的問題、人在不同社會脈絡面對的問題。
問題,只要有個犀利的切入點與現象觀察,或許不難詮釋; 解決方法,有邏輯與理論的支持,或許也不難推斷出。但對我這個空降的外星人來說,最困難的,是在台灣缺乏對社會現實的見識,對真實面,沒有足夠廣度的觀察---這是無奈的事實。在台灣,我還需要一種柔軟的跨越能力與實踐,穿梭於各類朋友們看待同一件事情的不同詮釋方式,融入他們對世界的不同認識。
回台十幾天後,最珍貴的體驗與收穫,居然是這樣一道遲來的恍然大悟...
(圖:選自oj2005相簿)
2008年12月26日 星期五
柔軟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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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意見:
最近準備開始讀宮部美幸的 '模仿犯', 暫停在唐諾為此書所寫的導讀裡. 唐諾以'模仿犯'為例來論述宮部美幸被日本譽為國民作家的理由. '模仿犯'一書對書中人物僅給予姓名, 職業, 年齡, 之類可供填於表格的資料, 行為模式則由社會身分, 社會人格, 社會位置而定, 因此也就失去了個人的獨特性; 而唐諾以為正是如此的寫法成就了宮部美幸的'日本性', 因為只有日本人可以從這如此抽象的背景裡體會到我們這些'異國人'無法體會的情感.
我想唐諾點出了閱讀裡的文化障礙, 很意外, 我在你的部落格裡也體會到了相同的文化障礙. 我感受到你為台灣感到的焦慮, 但我不知道你的焦慮從何而來; 我想應是來自你在國外的經歷, 也許可以從你的其他文章看出端倪, 但你的焦慮是因為你找不到讓你留在台灣的理由嗎?
或者從另一個向度來看. 宮部美幸說 "對我來說, 作一件工作, 一定要流汗用力, 才算是工作", 所以 "不管寫得多麼疲累, 都還不夠資格稱得上是工作". 也許你的焦慮是來自於'沒有在工作'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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